桐舒交界处,烟雨中的关岭老街飞瀑流泉如此

桐城市作协、桐城诗词学会部分会员三新村行作品小集

老关岭最后的春天

诗/李树侠

且把这五十里山川盘点完

在云雾里找一块干净的地方

坐下来抹一把天空的潮湿

等老关岭亮出身影

将一朵朵蔷薇挂在身上

在自己的另一面

制造瀑布和流水

把落满一地的油桐花

铺到蚂蚁的门口

暖的含义延伸到更深处的竹梢

摇响腰间紫色的铃铛

一阵雨跑过来躲进泡桐纵横的枝条

赞美掩于鸟鸣一寸一寸

把自己蜷进茶里

沉迷神所赐予的绿

倾听对面木香的低语:

有多少亩茶园

就有多少采茶女的小忧伤

在老关岭的暮晚

鸽子飞得那么低

我却要把心提到天上去

看一朵云离开另一朵云

看初夏慢慢睁开眼睛

这是佛甲草,山中遍地都是的野草,为谁守着时光,为谁铺一片绿?

烟雨老关岭

文/陈俊

雨,绵绵的细雨,用密密的针脚缝着老关岭上每一块空处。长不足百米宽不足两米的老街,雨中越发显得老旧了,石板街石板的棱角早已被风雨和岁月磨得光滑,细雨一润,光滑得照见人影。

一个打着红伞的女子走在前面,后面的人都停下来欣赏,看呆了。她的身后拖出光影来,仿佛她真是走进了戴望舒雨巷,仿佛她在演电影似的独自彷徨在寂寥的雨巷。

街中间的路许是走的人少了,两边生出许多细密的幽草,从石头缝里钻出来,探头探脑,大有向中间区域占领之势。两边的房子,新旧不一,左边的白墙壁还比较完整,右边的大多脱落,路边堆着一些柴草,屋顶电线乱如蛛丝。

老街两边的门大多关闭了,门上的锁已是锈迹斑斑落满灰尘,像是好久没人打开过,门缝生着蜘蛛网,往里瞅瞅,暗黑的屋内家具凌乱布满灰尘。有的老屋墙上裂纹斑驳,有的老屋墙壁开始倾倒,屋顶被风雨或什么掀破,却无人修整,一任砖瓦、椽子、桁条掉落一地,裸露在风雨中,黑湿湿的。

这条老街就是老关岭,就是桐舒两地交界处。我第一次来印象有些深刻而零乱。

老街确是很短,冒着雨我们走过四五户人家,就走到老街的尽头,再前面是一面陡坡和一条隐在高大的杂树丛中通向舒城的羊肠小道,向远处看,能看到邻近的舒城的庐镇,群山中的一片凹地,白墙红瓦的一片片小楼房。

现在从中义到舒城修通了柏油大马路,人们早已不走老街这条小路,路因废弃而荒凉,路边堆着一些垃圾,杂草丛生。同行的作家老光上次来过,说这里有个界碑,我们四处寻找,在路边的屋檐下找到一块躺着的古碑,仔细的辩认,还能看到上面写着“安庆府XX界”的字样。

老光说这不是传说中那块桐城县令背过的界碑,再找也不曾找着,老光说上次来还在,还拍了照片,可能被人埋了。老光说:相传过去两县为老关岭的归属争议很大,一天,两县县令各带一班人来此划界,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。有人提议说,两个县令谁背着石碑走到哪,哪就是县界。舒城县令长得魁梧,听了二话不说,背起石碑就走,没走几步,就走不动了。桐城县令长得文弱,可背起石碑一气就走上了老关岭。

同学是老关岭上长大的人,她说:过去老关岭老街虽然短,但逢中一切,一半是舒城的,一半是桐城的,两边的人为争地界寸土不让,经常打起来。上面就派人调解,调解的人想出了背界碑的主意,舒城的县令是文官背不动,桐城的县令是武官一口气就把界碑背到舒城那半边街尽头去,后来整个老关岭就属桐城了,两边争闹止息。两个人说的故事虽有些出入,但背界碑可能确有其事。人们在夸桐城县长的同时也看出过去人处理矛盾的智慧!

雨,如烟如雾地下着。同学母亲十分热情,从洋铁箱里特地取出今年刚采摘的新茶,给我泡上了一杯。我亦好茶之人,见好茶都要先观其色,再凑到鼻尖闻一闻。此处茶叶皆是长在米以上的高山茶,也像经过风霜、见过世面的人,耐品。虽然出茶期靠后,要到清明前后,但茶味俨实,香味纯正,十分经泡,饮四五遍后茶味不减!

人如茶,茶亦如人,有些茶施了肥长得快长得壮出道早,但一品淡而无味。高山上茶,冷也经得,冻也挺住,不管气候如何恶劣多变,不论脚下土地如何贫瘠,不挑肥不拣瘦,不气馁。端着同学母亲泡的茶,看着门前山岗上雨中大片茶园,满眼的翠绿,满眼的温润,慢吞吞呷上一口,品品,再品品,知深知浅知浓知淡,知味!

同行的晓荷、树侠、覆盆子等几位诗人作家都做起了摄影爱好者,端着相机手机时而对着一朵花痴情,时而对着一丛野草微笑,时而瞄着远处的烟云,时而对着近处的雨滴。

选一棵树作背景,因为是这棵树的花季,多少艳丽!雨中的四妹姐并肩站着,她们也期望岁月中友情、理想、青春、笑容还有文字梦开得像花一样

雨润着万物,雨中的一花一草,一树一木别具风情,别有仪态,别有情致。她们寻找着美,发现着平常中不平常,从老关岭下来,她们不肯做车,非要沿着过去的小路走下去。她们走过风雨泥淋,她们眼中心中一定都收藏了满满的风景。

我们一行人相约走遍桐城角角落落,用手中的笔、镜头,用心中的热情和诗意写好家乡,没有因为老天的阴晴不定而放弃,也没有因为一场雨的阻挡而止步。

从老关岭下来,我们来到三新村村部,三新村是由原来三义和新合两村合并起来的,与舒城相连,现在两边相处得十分融洽,村主任告诉我们,那块界碑村里派人收藏起来了,将来要在原址上建个碑亭,让游人能够看到文物,看到传说,看到桐城和舒城两地和谐共建的风光。

路边的野蔷薇,挂在这儿多久了,为谁芬芳,为谁怜?

回望风雨中的老关岭,它在那儿静静立着,一任风云变化,一任时光流逝,而将岁月中不变的坚守留给我们,沧桑过去,岁月静好!

  

春深老关岭

  文/光其军

  早晨去老关岭的时候,天空飘着微雨,一路的山,被微雨淋着,透着清秀俊朗的样儿。

近处的山,翠绿可爱,几点白色的清清淡淡的桐花任性于翠绿之间,多少就有点俏皮的味道。远处的山,云雾遮住了山峰,半山间可见几缕云雾斜逸出,亦如仙女的衣袂飘飘。远山和近山景致的交叠,成为了一路的美图,行走在图中,涌上来的岂止是一种愉悦?

而这时候正是春深,满山的映山红开过,地里的油菜花也已结荚,就连春雨不知下了几多来回。这些春雨将大地催绿后,又将茶农推到了茶园,就见茶头儿使劲地发,一片挨着一片,直到无限远近。

  又去老关岭,缘起于那边没看够的美景,正好有雨作伴,无疑多了意趣。老关岭处于深山之中,又是两地分界之地,山民的往来和两地过去官府的纷争更有着诸多的故事。

岭的北边,是舒城,望过去,群山逶迤,云雾缠绕,屋舍掩映,如一幅画般的贴在了山中。

岭之南,即是闻名遐迩的文都桐城,也是山青雾嶂,那雨雾如一位大师,在其间挥笔纵横,而着墨的不均,使得青的更青,淡得更淡,甚至还有模糊的一片。

但这并不影响山的整体美,就见山上的那些树们,骄傲着颜色,催生着一种欲罢不能的念想。树的品种多样,蓬蓬勃勃的,都滋生着令人尊敬的特质。

  岭头上的老街,几十米长路面上的铺就的山石,东一处,西一处,更多的已被泥土尘封。还露着浸润天光的一些山石,全被岁月磨得没了脾气,只能在深处回味过往的喧嚣或者故事。

一棵亮丽的泡桐,像站立风中的亲人,静等着你多情的镜头

桐城文弱县令背起而舒城胖县令不能背起的界碑,掩埋在一片瓦砾多少年后,被村里重新挖出,放在别处了。一块麻石的界碑,横躺在一处老屋的屋檐下,微雨冲走了上面的积尘,深深的纹理中,就可辨了安庆府桐城县的字样。界碑大约也是新挖出的,离此不远就有一处动过土的痕迹。再下面,就是一条被荒草遮蔽的羊肠小路,那是过去两地山民必经之路。如今新修的公路在更高一点的岭上,这条路也就渐渐地归于沉寂。

  老街也不是老街了,一些老屋坍塌,杂草疯长,一些老屋被改造,失去了旧颜。而新的楼房,雨后春笋般立于了岭的两边,这新与旧的混杂,天光下也就有了几多的无可奈何。

知道老街故事的人,都已经老了,年轻人也只是从老一辈子人口中听说。老年人我也看见了几位,她们站在门后,对我们张望。年轻人,没有见到,只在不远的茶园,看见了披着雨衣正在采摘茶叶的几位。

  离开岭,复又往更深处的仙人桥而去。

路是更加地崎岖,路上的人家也渐渐稀少,只有一条随路婉转的溪水伴着车子不断地流响。雨渐渐大起来,雨水把一些树枝压弯,一些晶亮水滴如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珠宝,挂着,也滴着。车子左拐右拐,眼见得前边没有了路径,突然柳暗花明,又有路现在了山的褶皱中。

就这样,山坡下坡,几番惊险过后,车子终于在一座石桥前停住。这一趟下来,从岭口处算起,也有十数里远近,而冒雨前来,却是要寻一个叫仙人桥的瀑布。但带路的人,起先并没有说仙人桥,只说有瀑布,或许是给我们留着一个悬念。

  下车,还得走一些路,可雨并没有住,只能执伞而行,于是山间的路上就有了各式花伞,与山间的层叠的绿搭配,也是相得益彰。

有雨风却不大,而雨也是时大时小,大的时候,伞都撑起,雨小的时候,伞又收起,一把把的撑撑收收,像玩着伞的把戏。

与伞一起游戏的还有路边的野蔷薇,一会儿突现在灌木丛中,白色的花儿尽情地宣泄着爱情,一会儿又猛然高挂在一边的坡上,其悬挂的一根枝上,白花朵朵,看着像是在微笑,其实是在挑逗着情商。可坡上山体裸露的密密的黄土,似乎并不买账,它一味的黄里,呈现有野蔷薇的根须,大有没我你能灿烂的用意。

我中有你,你中有我,事物就是这样地相互依存。这场景也让我看得呆了,一时兴起,将它摄入了镜头。也就在这时,有人发声喊,快看野生猕猴桃的花,赶紧跟过去,果然见到一大丛野生猕猴桃的花,但都快谢了,就埋怨自己来的不是时候,不然可以见到它们灿烂的一片黄啊!

  不舍地离开猕猴桃花,拐过一个山弯,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极狭的口子,隐约听到了轰鸣声,闻声而看,一道人工砌成的石头坝横在两山的腰部,有一股清亮的溪水闪着奔腾的浪花从坝下的豁口而下,然而在这一面是看不到瀑布的,须得去另一面去看。

好在不远,走几步就可以,赶忙过去,一望,果然见到瀑布。它如一盆正在泼着的水,呈弧形的往下。下面我不敢看,悬崖峭壁,深不见底,只听到水与岩石的撞击声。听陪同来的人说,下面就有一块石头挡在两山之间,如桥,这是传说中的仙人间山民因水暴涨无法过河,遂抽剑砍石,将之放在了两山之间,所谓仙人桥了。

桥下,仍然是瀑布,如此几番,姿态不一,撩人想头。想下去看过究竟,楞是找遍了,也找不到一条下去的路。往上,也没有,一个百丈高的悬崖,像个面目狰狞的巨人横亘,也是无路可走,只得算了。

  然而看不见的瀑布的遗憾,不一会就被接下来的美景所取代。

避开一丛树木,眼前一亮,不远的山间豁然开朗起来,平坦处还有田地,田里生长的也是结荚的油菜,地里是绿色的茶园。田地间有散落有三两座白墙黑瓦的房屋,屋子的四周又撑开着一根根修长的毛竹,一些竹笋正在疯狂地退皮生长,一年年的那竹子都修长挺拔,摇曳着无尽的诗意。

一些树也围在屋子的周边,其苍劲虬枝,刚强的筋骨,不知走过多少时光。就这些竹子和树,配上群山和屋舍,就让这儿与外界有了疏离感。而房屋前的一两声鸡鸣狗吠,打破着山野的静寂,使之愈显空旷。

  雨似乎小了些,我把伞收了,同时也收藏了眼前的风景。有些斜风吹来,带来一种更加动听的声响,再下一看,原来是一条先前不曾注意的溪流,如白练,突然从瀑布下面幽深的峡谷而出,游弋在了一片的绿海之中。

也就在这时,我看见了一些泡桐花,灿灿然然,点缀着这一片的山谷。蓦然就有念想,要是自己也在这里建一茅屋,采菊东篱,把酒话桑?但仅仅过了一会。

  

也就消失了,时代毕竟不同,人总向往幸福地生活,留在这里的寂寞如何能耐久?

  没看一会竟也醉了,此时雨又大了点,只得又撑起伞。一阵风起,把一些桐花的花瓣吹落,地上就是一片的凌乱。一些桐花的花瓣也被带进了溪中,溪水迅猛,它也就随水飘向了很远。

  归时回望,山峰有雾在飞、山间有瀑布在泻,有溪流奔涌,茶园里有人采摘,屋场上有鸡鸣狗吠,树林里有鸟在鸣,有花开放,有植物生长,有动物掩藏,这些都是风景里的必备,构成了一幅难得的山间野景。我这次的来,觉得还是没阅够,我能做的仅仅就是将一些美景摄入镜头,这是不是一种遗憾呢?

  离开老关岭,到了休憩地,我对着远去的山,深深地想。远处,依旧云缠雾绕,无厘有就将自己也想得迷蒙起来。而一片片白色的雾在近处的山里极快地飞,顷刻间,连那老关岭也看不见了。

  春深,雨稠,老关岭风光独有。

中义老关岭

李国春

山麓人家炊烟早,炊烟一线比树杪。

烟云依依不忍去,东蓠家家舍边绕。

车行逶迤十八层,云屏螺黛岫如窅。

不知山中云深处,残月可曾此处朓?

大别洪荒可擎天,舒六桐潜脉相联。

劈山造路天门开,此道疑是神工填。

足踩桐城界,山嶂掩龙眠。

移步舒城土,山河表里扑我前。

山天浑灏不见岩与树,

但闻岭外鸡鸣或似鸢。

樵人与我语,此处界址多变迁。

桐令不知名和姓,曾驮界碑争山权。

桐人争来三丈地,舒人无语涕泗涟。

邑侯赢得山民誉,地阔天宽古相沿。

古来民风好争土,岂知王土天子专。

而今国土人民共,万里迢遥一线牵。

桐舒姻娅萝丝结,风俗淳化安乐年。

借问小儿家何处?儿郎笑连连:

阿娘岭北庐镇教儿书,

舅在岭南白云深处问茶禅。

不知名的野花,倒映在水中,雨中含芳!

  

雨中随李国春、汪茂荣、章阳先生一行过老关岭

诗/操杰

山重水复老关岭,

草木葱笼屋宇稀。

极目桐舒交界处,

空濛秀色雨亦奇。

四月的山里文/吴秀年

我们一行几人踏雨而行,就为了那份对山的无比敬畏和痴情,去往群山环绕、天然氧吧、安恬僻静的大山深处——三新村。

车子拐了一弯又一弯,爬了一山又一山,先至老关岭,我们下车,在有着深厚凝重的历史老街上漫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于我,仿佛就穿越了时空又恍若如梦境,时光在这里不仅凝固还结满了蛛丝,好在老街坐落的山头依然绿得纯粹,空气里依然有着青草与野花的芳香,老街大门口路面底下那口池塘里的水依旧清澈丰盈。

从老街上出来,我们继续向大山深处进发,直到与蒿沟寨撞了下腰。然而,我们一刻也没作停留,一口气从窄而陡的路面直开了下去,到一个叫胡屋的地方才停住了车,再往前步行四五百米,就到今天我们要去的目的地——仙人桥瀑布。

还未至瀑布,只见那小河流水,一部分淙淙作响流到村子的田地,一部分汩汩淌流至不知名的远方。清澈见底的河水就这样环绕着村庄,恰似一串串快乐的音符,人走到哪里,这悦耳的音乐就流淌到哪里。

在不远处的山崖上,我实在不敢探头往崖下看,瞅着都头昏心慌,百丈崖下好似就被人忽然用刀切了一面,笔直高耸险峻,最先抢眼的是一道瀑布,一股水柱悉数沿着弧线集聚而下,崖顶高悬,崖下回荡。只有我清楚,在瀑布底下,岩石上还有条“仙人桥”,一整块大石头天然形成拱桥,而瀑布甩下的流水又从桥洞底下穿越而过,那种景观实在令人叹为观止,谁不感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呢!站在路上看不清也看不到此情此境,实为憾事,怕只有站到对面山头那条羊肠小道上方才能看的真切吧?

仙人桥,它有着一段神奇的传说呢!

说的是很久以前,有位神仙路过此地,看见许多村民淌水过河,很不方便,尤其是暴雨天,河水猛涨,人畜过河存在极大安全隐患,神仙顿生怜悯之心,抽出宝剑,在旁边岩石上那么轻轻一划拉,一块巨大的岩石随即分离出来,神仙两手就托住岩石,轻轻举起,放在两块石礅上,一座石桥就此造成。石桥至今已有千年历史,任凭河水冲刷,稳如泰山,后人为了感谢神仙的善举,故取名为仙人桥。

在仙人桥的上游五百多米的地方,还有一处叫观音洞,河水穿洞而过,发出巨大的轰鸣声,人要是从洞上方经过,天上会突然起雾,喻示观音菩萨将要降临。后来,人们在洞的右侧建起一座观音庵,名曰“心静庵”,前后两进。在文革时期,被拆除,以前庵里香火旺盛。前来烧香拜佛的人,还可以在那里用餐。鼎盛时期,可以下午开两桌斋饭。附近人家有红白喜事,都要到这里借餐具,希望得到观音菩萨的庇护。

仙人桥我没能看到,仙人洞我们更是无从找出,不知深藏于何方?等下次来一定得仔细找找再探究竟。但观音庵得以重建,就在瀑布的崖上方,我不知道它是个庵子,回来之后才从胡屋人嘴里知道那就是心境庵,还以为只是一户农户的住宅呢!真后悔没有趟过窄窄的拦水坝去拜一拜观音菩萨,实属遗憾。

四月底的时辰,并非是映山红绽放的季节,满山遍野的映山红衰败了也不打紧,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啊,纷纷登台争艳,长藤长着白色小花的野蔷薇应该是山里的主角了,还有一棵棵紫色的油桐花,也纷纷登场显摆,一路上的招摇,有的还竟妖娆地伸向路面,那是因我们的到来而竞相开放的吗?不知名的野花把各个山头点缀得五彩缤纷,拍不尽的一派自然美景。

返回途中,再看一眼蒿沟寨,那一片片山峦叠起,郁郁葱葱,峰回路转,山顶已被雾气所遮蔽,一会不见踪影一会障显英容。一路行一路停,近些,再近些,终于,我们站到半山腰看清了它的庐山真面目,峰顶耸立,满眼的绿色。

山中的花美,花中的山绿,山青花艳俨然一体,这不正是神仙眷侣最喜欢光顾和居住的地方吗?怪不得朋友们留连忘返恨不能就此留在山中。喜欢得不得了那就不坐车了吧?选择步行,希望再次和青山绿水亲密相拥。

路过老家——赵家畈,那一长排破屋早已荡然无存,一栋栋小洋楼,拔地而起,在蒙蒙细雨中显得温婉怡然,竟然让我找不到过去的半点踪影,无数次洗洗涮涮并捉过泥鳅捞过小虾的小河沟呢?隐隐约约之中终于给找着了,真让人有种“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。”的徒叹。

还有一路上的茶农,无一人我能认出,多半是从外地招来的采茶工吧?我努力地打量着她们,她们也打量着我。这里的小花茶也许就是神仙馈赠给山里人的最好礼物,因气候比任何地方都冷,山上那一片片茶园,经过风经过雨经过雪经过雾的无数次地催残和洗礼,才有如此的芳香和耐喝吧!仅以老关岭为界,山的那边茶与山的这边茶竟有如此不同的味道。这里的茶要到谷雨前后才能正式开摘,茶虽迟,不过茶农多半能卖上个好价钱,要搁以前,那还要托熟人托朋友才能够买到本地的小花茶呢!

连日来下过的雨,此刻一样的在沟壑里连成了线,匆匆而流过,物事交错,时光更迭,岁月留痕,处处都有吹不散的记忆,老不去的红颜,让我足往神留。

除了一栋栋小洋房,除了干净而整洁的路面,也还都是原汁原味生我养我的小山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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